接近年关的一个寒冷的夜晚, 北风刺骨,东北一座江城发生一起杀人案,一名年轻女子的尸体在一条偏僻的胡同里被一个路过的出租车司机发现。警方赶到后立刻勘察了现场,发现死者是被利刃刺死,身上的羽绒服心脏部位有明显刀口,刀口附近渗出的鲜血已经凝结。尸体是在晚上11:30左右被发现的,死亡时间是在当天晚上8:00到8:30之间。www.ddh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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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被发现的胡同大约十几米宽,80米长,两侧是两家单位的围墙,西侧是酿造厂, 东侧是水泥厂。围墙都有4米多高,上面贴着五花八门的广告。站在胡同的任何位置向北望,能看到江城著名的钟楼和楼上的大钟。死者的位置距离东侧围墙2米多远。
警方首先到两侧的单位进行调查。东侧水泥厂靠近围墙的是一条与围墙平行的小路,白天经常有人走。但是案发当晚,整个工厂除了大门口的值班室以外没有任何人,所以没有人能提供对案情有帮助的情况。www.ddhw.com
西侧酿造厂靠近胡同围墙一边的是花房,只有一个名叫焦大的老花匠常年住在这里,他住的是一间小瓦房,房子紧挨围墙而建,从胡同能看到房子的屋脊。焦大在这里当花匠已经三十多年了,单位也曾经前后给他分排过十几个年轻助手,但这些年轻人每个都是最多只干几个月,然后就跳出单位另谋高就。毕竟在今天的社会,除非万不得已,年轻人没人会愿意在这样没什么前途的地方工作。www.ddh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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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被问到昨晚是否听到什么异常声音时,焦大说:“我平时要11点多才睡,但是我昨晚不太舒服,7点多就躺下了。刚睡了一会儿,就被房顶上什么响声吵醒了,我醒来后仔细听了一下,象是胡同里过路的孩子又在往房顶上扔石头。附近学校里的孩子下午放学的时候不少人会经过胡同,他们喜欢往房顶上扔石头,而且每次我都要骂他们几句他们才停。这次看来又是他们,我就大声喊了几句,外面就没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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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情况,警方对房顶进行了检查,在上面发现了一部数字相机,里面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名身穿毛衣的男子的背影,背景显然是案发的胡同,不仅两面的围墙和墙上的张贴物与现场十分吻合,而且还能看到远处的大钟。大钟的灯光在夜色里十分醒目,钟的时间显示是8点1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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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技术人员检查,照片里的胡同就是案发胡同,文件的创建时间是案发当晚8:15分,也就是照片上大钟显示的时间。警方初步判断,照片是死者遇害前拍下的,照片里的人物很可能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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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死者临死前用随身携带的相机拍下了逃走的凶手,被凶手发觉,于是急中生智,将相机扔到了花房房顶上。凶手肯定曾试图拿回相机,但墙太高,他没法爬上去。” 分析案情时,一名年轻警察说。www.ddh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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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这样吧。”警长老K开口了。“大家先去查查死者的身份,亲戚,朋友,当晚的活动,总之一切能搞到的情况。” 大家接到任务,分头开始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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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情况搞清楚了。死者名叫司棋,本市一家外贸易公司职员,单身,本市没有亲戚,住在离案发胡同北端出口不远的一幢公寓楼里,每天坐公车上下班。公车在胡同南端不远有一站,死者很可能当时是下了车,正穿过胡同往家走。根据同楼的邻居反应,她朋友很多,经常有人来找,而且听到过不止一次她和不同男子的大声争吵,言语相当激烈。还有几名男子与司棋有过交往但都先后中断,他们是:死者的同事薛蟠,某外资公司经理林如海,房产开发商柳湘莲, 电台主持人秦钟。而且,他们都因为司棋的缘故,或早或晚相互认识了彼此。两周前,他们都参加了在柳湘莲家举行的一个大型PARTY。警方一一“拜访”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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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的家在江城郊区,从距离上看,无论从他公司还是他家到达案发现场都要至少50分钟的时间。据他说,案发当晚他原本和名叫贾雨村的朋友约好一起去看篮球赛,但朋友临时有事不能来,他只好一个人去了。由于体育馆里坐在他前后左右的他都不认识,所以可以说没有人能证明他的话。一个重要线索是,他与警方谈话时身穿的毛衣,与照片上的人所穿的那件一模一样。当警方出示给他相机里的照片时,他看了半天,然后声称自己从没去过照片里的地方,也不知道照片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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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的家在本市一个高档住宅区,妻子出国了,一个人住。他平时开车上下班,公司离案发地点开车要10分钟,从他家到现场则需要半小时车程。见到林如海时,警方注意到他下巴上贴着创可贴,他自己说是刮胡子不小心蹭的。案发当晚,他一个人在家,但没人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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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钟的家在市中心的一幢公寓楼,距离案发现场大约10分钟车程。在案发当天,他没有工作安排,一个人在家里看租来的影碟,但是同样没人能证实。另外,秦钟显然是最近患上了感冒,在与警方谈话中不时地打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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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莲是在坐落在郊区的自家别墅里接待警察的,整个别墅富丽堂皇。据他说,他案发当晚在一家夜总会里,但是记不得具体是哪家了。按他自己的话说:“我差不多每天晚上都在夜总会,而且总在那两,三家,那天我想也在,不过我记不得是哪家了,不介意的话你们可以一家家问。不过我想他们也不会记得的。” 柳湘莲还证实了两周前在家里开PARTY的事,说当时来了不下一百人。另外警方还注意到一个情况:柳湘莲是左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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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最后向在广告设计公司工作的贾雨村核实了薛蟠的证词。贾雨村的确和他约好晚上7:30一起去体育场看球赛,但当晚贾雨村临时有急事需要处理,就打电话给薛蟠,让他自己去看球。至于薛蟠后来究竟去没去,就不知道了,因为这几天他们没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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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些线索,老K略微思索便胸有成竹地说:“所有这些人里,我认为这个人嫌疑最大。大家帮我查件事,如果调查结果是肯定的,就可以断定他是凶手。”www.ddhw.com
老K说的是谁?根据是什么?他要助手们调查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