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凌的《梦中的故事》 序 最近一直很忙,这样那样的事在身边缠绕着,让人心情极度烦躁和郁闷,很难有心静的时候。想是到了这冬春交接的季节,正像朋友所说“就有心肾不交的感觉:睡眠会变差,偶尔的心悸,还有多梦之类”。想着刊物马上要出版了。我的后续稿件还在整理之中,心不静,改稿就很难。我写东西是凭心态,心态一过,再写再改就不是原来的味道了。所以我非常佩服和欣赏我们的编辑们,默默地辛劳着。 这次回国,在灰堆里翻出一本老相册。里面是妈妈年轻时的照片。翻着这本相册,本已不平静的心更是纠结痛楚。回来后,本想马上写点什么,可劳碌的身心却再以难承担,哪怕是微微的吵杂,浑沌中,似梦似醒中,再起身向先生问去,才知我已经睡了两天多了。煨上一碗红枣茶,站在落地窗前,阳光明媚的初春已来到我家的后院,枯黄了一冬的草地开始冒青。脚边的妮妮也依偎着我,想要扑向那春的天地。推开门,走了出去,春的味,春的情裹住了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甜甜的,淡淡的,直沁心肺,纠结的心豁然开朗,仰开脸去,迎着那暖暖的阳光,带着妮妮,向着后院的小路走去。一路上构思着,联想着。半个多世纪的故事我该怎样写。许多人与事早已埋在尘埃里。从哪里着笔,才能写出心底的那片情,那片意? 好在有网络,先把这最原始的纪录留在这里,算是一个铺叙。慢慢地再继续故事的延续。 老相册 老照片 《梦中的故事》 梦中的南洋是虚无的、缥缈的。有的就是那一眼望不尽的大海。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踏上那块岛屿, 把梦境变成现实。 早年荷兰商队经过激烈的争夺占领了山川秀丽、物产丰富的南洋群岛,战后的南洋群岛一片狼藉。加上此地地势低洼,本就人烟稀少,战乱之中,仅有的活下来的人都跑到山林里靠野生的食物为生。为了重建城市,就要有劳力。于是荷兰人就开始了‘箩人’行动。 而‘萝人’行动之一就是到东南沿海一带“狩猎”,猎到人即押往南洋群岛。于是有很多南洋的鱼民就被摞去了。而后来,有了蛇头的加入, 便有了大规模的贩卖“猪仔”的交易。 在南洋,有许多中国人,中国后裔。明朝末年,许多中原反清人士逃到了南洋,中国沿海有许多“猪箩”被贩卖到南洋。也有许多投亲靠友地来到南洋。 不知道兰家是什么时候到的南洋。应该是清末吧。怎么来的就不得而知了。 兰的爷爷是独子。 一到娶妻的年龄,便负母令回乡娶妻。 那时闯荡去南洋的华侨大都是这样。一般是父子先行。稍有积蓄,便把老妻/老母接去南洋。待儿子一大, 就回乡娶妻带往南洋过活。新媳妇跟着丈夫到了南洋, 成了家。按照南洋华侨的习惯,新娘要过两次门, 一次是在家乡, 是离开娘家;另一次是在南洋, 是进婆家的门。而有的新媳妇是在家与木头先结婚, 然后再随人去南洋,再进婆家的门。 客家女子还有抱着公鸡结婚过门拜堂的。命好的随人去南洋找到丈夫。命不好的即便成为夫家的人,夫家的鬼而从未见过自己的丈夫。 兰的爷爷也是重复着南洋华侨的故事。回到了家乡, 不久, 他带着漂亮的新媳妇回到了南洋。兰的爸爸也是。到了兰的爸爸这辈已是三代单传。兰是排行老二,上面是个姐姐。为了不断香火,兰的妈妈一连又生了好几个孩子,可都是女孩。待老五出生后,兰的祖母便把兰的妈妈从老宅子撵了出去。兰的姐姐一直体弱多病,所以兰就成了当家的,帮着爸爸打理店铺,帮着妈妈带下面的妹妹们。 南洋华侨们在荷兰人的地面上艰苦地奋斗着。兰也在这种氛围下一点点地长大。先是进了荷兰人办的学校。南洋华侨们又在梁启超等人的影响下办起了新学。兰的爸爸成为直葛新学的董事。兰也成了新学的校花。 太平洋战争时,日本人占领了南洋。为了逃避日本人,兰和所有的女孩子都剃光了头发,和父母躲到了山里。日本战败后,南洋华侨从新开始创业。几年下来,兰的爸爸拥有了颇具规模的家具工厂,成为当地的侨领之一。 我的故事应当就从这里开始了。 南洋的华侨学校 (我想说禁止转贴,可是谁能阻止呢。要转,请标明出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