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那么喜欢破案，那俺也来一个：迷离血案 - 珍珠湾ART

探长白青正讲着话，负责接报案的孙奇走了进来。孙奇，是刚来不久的实习警员，是白青从去年警院毕业的大学生里挑选的。目前由付堪负责指导他的业务。换句话说，他目前归付堪。见孙奇走进来，白青停住了讲话，转过头问：“又来活儿了？”

　　孙奇点点头。孙奇是个非常聪明的警察，没有特别的大事他不会来打搅探组开会。“市中心33路总站，发现了一堆人肉。”孙奇说。“马上去现场。”白青命令大家。现场勘查，中心现场位于D市新华南区派瑞东路23号院的一座密闭式清洁站内，站内于东西两侧分别放置两个特大垃圾箱。在位于东侧的垃圾箱的地面上，散乱置有已被肢解的部分人体。仔细查看，共有左右大腿、左大腿皮、左小腿皮、右前臂、右小腿等六块尸块。尸块血肉模糊，且呈松软状态，表面的血水尚未凝固。

　　在东侧垃圾箱东南角的垃圾内，发现有一只纤维编织袋、一只布袋及报纸16张，报纸分别是《晚报》、《生活指南》、《青年报》。纤维编织袋内有一灰色半透明梯形塑料袋，塑料袋内有一人头。布袋内有一以尼龙绳捆扎的灰色半透明梯形塑料袋，该袋内另套有灰色半透明梯形塑料袋两层，内层装有左小腿、左上臂、左前臂、右上臂、小腿肌肉、双手、双足。现场照相提取右手拇指血指纹一枚，位于现场发现的一张《晚报》上。

　　尸体检验报告：

　　死者左额发际处可见皮下出血，大小为2×2厘米，解剖左额部可见片状头皮下出血，大小为3×3厘米。结论：死者系被他人用条状物体压迫颈部，致机械性窒息死亡，死后被锐器分尸。死者为女性，年龄约20-26岁之间。

　　真惨啊！面对那一堆被分解的肢体，萧玲心里生出一种悲凉：“这人，怎么能如此残忍？”白青布置警组全体出动，立即展开调查。调查首先从报案人以及其他捡拾垃圾的人员开始。同时要搞清楚死者的身体和自然特征。

　　此案的报案人名叫张新。张新，33岁，D市新华南区派瑞东路23号院的一个修车匠。他说，4月9日上午9点半左右，他在自己的修车铺里整理器具，准备开工。在他家附近捡垃圾的一个名叫张四的人走过来，跟他说早晨在垃圾站，捡到了一个大皮箱。他以为捡到了什么宝物，可回去一看，皮箱的底部渗出了好多的血。他吓了一跳，赶忙又把那个皮箱送回了垃圾场。我一听，大皮箱里有血，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在电视上经常看到犯罪分子杀了人，把尸体肢解，用大皮箱装的事。于是我就打110报了警。根据张新提供的线索，萧玲带人当即找到了张四。张四，是外地人，今年29岁，在D市靠捡拾破烂为生。

　　张四说：“4月7日早晨6时30分，我从D市新华南区派瑞西路的一个胡同中出来，转了一圈没捡到废品就回到派瑞东路。在垃圾站，我钻过路边两侧围着的铁板，发现垃圾站南墙下有一大皮箱，很重，我没打开，我将箱子放到车上拉到住地，发现有血迹，又将箱子送回原地。后来将此事告诉路南修车的人。

　　“现场勘查情况，并未见到张四所说的那个皮箱。那么，那个皮箱是不是运装尸体的第一物件？它被什么人拿走了呢？”萧玲说，“我们现在要把这一带捡破烂的人都走访一下。尽量把线索摸得透一些。”白青点点头。

　　付堪带着实习警员孙奇，找到垃圾站管理处。管理员吴正说，他的妻子最近刚下岗了，在家里待着没有事干，于是他劝她到自己管理的垃圾站来捡破烂。他对她说，垃圾站的垃圾都被人家捡走了，别小看垃圾，捡垃圾的人，都发财了，他们都特别有钱。虽然家里不指望你挣那点钱，可是老待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在他的劝说下，他妻子侯晔同意到垃圾站来捡破烂了。可还不到一个月，她就遇到了一件特别恶心的事。她说她不想再干了。

　　这件事就是那天，大概是4月几日她记不清了。下午，她说看到垃圾里边有几块大肉。她说该不是人肉吧，赶忙把我叫了过去。我一看，血淋淋的，也不像是能吃的肉。就把我们这一带的破烂王马会叫了来。马一看，说，肯定是人肉。我们当时就吓坏了。这不惹事了吗？看到了人肉，该怎么办？我一下子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马会说：“我走了，要是警察来了，你们别跟警察说我看见了，别给我找麻烦。”他走了之后，我想了半天，还是别报警了吧。我想，这个垃圾站比较大，每天都有不少的人来翻，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别人看见了，他们会报警的。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吴正的妻子侯晔说：“4月7日下午5点多，我到路南垃圾站捡破烂，见坑里有两个黑色塑料袋，袋口拴在一起，里边有报纸包着的东西。我用铁钩将一个塑料袋钩破，露出一块带骨头的肉，我马上叫我丈夫吴正看，一会儿他喊马会过来看，马说看样子像人肉。

　　“马会也是拣破烂的，他是这一带有名的破烂王，什么都捡。因为我丈夫吴正是垃圾站的管理员，平常总关照他，所以，马会跟我丈夫吴正的关系比较好。我下岗之后，我丈夫跟马会说，你已经那么有钱了，就把我这儿垃圾里的报纸让给她捡吧。我专门捡报纸，马会捡各种瓶子和易拉罐，报纸也要，什么都要。去年以来，马会几乎不用自己出来了，他雇了三个人替他干，他只坐着收钱就行了。他因为干的年头比较多了，在D市挺有势力的。我听别人说，我来捡报纸他还挺不满意的，但是我丈夫过去曾经帮助过他，他才没有怎么着。但是他肯定还是不高兴的。

　　“那天我丈夫让他过来看，他哼哼唧唧地说：‘这种事多了，肯定是人肉，值得你们大惊小怪？’好像他原来就知道似的。”

　　白青决定跟萧玲一起，亲自去找这个破烂王马会。马会身材瘦削，穿着根本就不像一个捡破烂的。这令白青有点吃惊。

　　破烂王马会说，4月7日13点，我到垃圾站捡报纸。到14：30我离开。我当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情况。后来，我去垃圾站管理员吴正家。跟他瞎聊天。16点至17点之间，他说垃圾站发现了尸块。他老婆先看到的。她很害怕，让我过去看看。我去了，用三齿耙把那些东西捞上来，一看，真的是人肉，好像有腿脚什么的。

　　“那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皮箱什么的？”白青问。

　　马会愣了一下，说：“没有，吴正叫我过去的时候，我就看见那些东西散乱地扔在垃圾堆里了。其他我没有看见。”

　　“既然知道那是人肉，为什么不报警？不知道这是很严重的事吗？”萧玲厉声问。

　　“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我们这些人在社会上混，您知道我们非常不容易。看见的很多事，都不敢说。我们谁也惹不起。前不久我的一个哥们儿，因为看到人家打架，跟警察说了，没过两天，人没了。家里人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一个大活人，就那么稀里糊涂地没了，连尸首家里都没有找到。”马会说，满脸的忧心忡忡。

　　“你不要有顾虑。有我们在，你不会有事。你一定要把看到的事情告诉我们，否则你会很危险。因为如果你看到了什么，肯定会有人知道你看到了。除非你真的没看见。你不跟我们说，我们也会查到。等我们查到了，你的危险也来了。他们怎么知道你没有跟我们说。明明我们找过你了。你现在把情况告诉我们，是你最安全的选择。”萧玲说。

　　马会瞪着眼睛，四周瞧了瞧，诡秘地说：“那天中午我到垃圾站的时候，刚好看到物业公司的保安队长小伍子从垃圾站里出来，神色慌慌张张的。我当时离垃圾站还挺远的，他没有看见我。”

　　“你认识这个小伍子？”“认识。他是我们老乡，人家有个好大姨在D市。他表哥给他找的工作，每天什么都不用干，一个月就拿一两千块钱，还管吃管住。哪像我们，靠干些你们城里人不干的事，弄几个小钱，还整天提心吊胆的。”

　　“那你在垃圾站里最先看到了什么？”萧玲问。“我进了垃圾站，就看见好几个编织袋，还有塑料袋。我用耙子翻了翻，看到都是尸块，就赶紧离开了。”“你几点离开的？”白青问。

　　“就是我刚才告诉你们的，两点半我离开的。之后，就去了吴正家。吴正家离垃圾站挺近。”

　　白青和萧玲交流了一下眼色。萧玲对马会说：“你看到的情况很重要。今天得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配合我们对这起案件的调查。”把马会带到警组，白青和萧玲当即找到了物业公司的保安队长小伍子。“有起案子，一些情况，我们需要跟你了解一下。请一定要说实话。”萧玲说。

　　“你放心吧，咱们都属于同行，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想了解什么，就说吧。我知道的，肯定都告诉你们。”白青和萧玲都没有想到，这个小伍子的小嘴巴会这么甜，说话这么中听。而且言词根本就不像是农村来的乡下人。举手投足都跟城里人没有太大的区别。“垃圾站发现了尸块，你可能都听说了。据我们了解的情况，你曾经到过垃圾站。我们想知道，你干什么去了。”“扔垃圾啊，到那里还会有别的事吗？”小伍子的回答脱口而出，给人的感觉是想都没想。“你扔的什么垃圾？”

　　“一个破皮箱，都不能用的了，是我姨妈让我扔的。”“你知道皮箱里是什么东西吗？”“知道啊，我姨妈说，就是家里的破烂。”“皮箱里东西多不多，够沉吧？”“没有多少，不沉。”小伍子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那天，特别巧。我拎着皮箱正在往垃圾站走，小区隔壁的一个姓马的人，跟我说，这么好的皮箱扔了多可惜，送给他吧。我把皮箱拿给他，说，很破了，你看看吧。他看了一眼，说，真不能用了，我还是自己去买一个新的吧。这个人听说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在家快一年了，也没有找到一个固定的工作。过来过去挺爱跟人说话的。”

　　“这个姓马的人，叫什么名字？你当时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正常？”

　　“他的名字我不知道，只听人们叫他小马。那天没有觉得他有什么不正常。”

　　从小伍子处出来，白青对萧玲说：“看来这个案子并不复杂。我感觉小伍子所提供的这个姓马的人，有点问题。我们得变换一个方向，不能老是围绕着拾破烂的人去工作了，马上调头去查马姓男人。”

　　很快，白青获得了最新的信息。

　　恰在这个时候，警方110又接到一起报案。报案人王志称其女友万花花不见了。王志说，他和女友万花花于4月4日4点半出来吃饭，约4点半到5点15分之间，万花花接了一个电话，后听见她说6点10分到。

　　“当时听了，我有点不高兴，你正在跟我一起吃饭，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就答应了别人。虽然我听不见对方在手机里说些什么，但是我能听见对方是一个男人。我们两个不欢而散。她走了，我就去单位了。

　　“她今年24岁，身高1.6米。跟我吃饭那天，她穿黑秋衣，黑中长外套，下穿秋裤、深蓝色牛仔裤，黑单皮尖头内侧拉锁高跟皮鞋，拿双提梁、浅粉色皮包，她手机是蓝白相间摩托罗拉手机，脖子上有一细红绳穿一灰色小装饰。带白色女士小方形手表，白金属表链。她左手一个手指一个月前被砸过，有淤血。”

　　“那你知不知道你女朋友最近的一段时间，跟谁的来往比较密切？”萧玲问。

　　“也说不上。只是我有些怀疑，我也不知道我的怀疑对不对。过去，我的女朋友万花花跟我的关系一直不错。但自从去年十一，我们同事一起吃饭，我带她一起去之后，我发现她变了。动不动就跟我发脾气，还说我没有出息，挣不着大钱。后来，我听别的同事说，看到她跟我的另外一个同事马鞍山在一起，我有点不信。但是，那次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马鞍山确实给我女朋友万花花留了手机号码，万花花也给他留了，我没有想到他们真的会背着我约会。”

　　“你的同事马鞍山经济情况怎么样？”萧玲问。

　　“也一般。马鞍山是属于个性比较吸引女孩子。他好大喜功，没有什么大本事，但在单位里经常自视清高，怀才不遇。他在单位里，无论工作，还是经济条件，都不如别的同事。但我觉得万花花跟他很谈得来。而且马鞍山是个很容易偏激的人，他经常在同事面前表现出悲观失望，他跟同事说过，他要是死了，绝对不会自杀，他会先杀了别人，然后让警察局把他枪毙。”这起案子的马鞍山，与小伍子所说的姓马的男子，是不是同一个人呢？

　　白青决定询问马鞍山。

　　见白青和萧玲，马鞍山表现得非常意外。“您们两位大侦探，我久仰大名，终于今天得以一睹芳容了。”他话说得听起来比较贫嘴，可他的神情又看上去很严肃。“你认识万花花吗？”萧玲直奔主题。“认识。怎么了？”马鞍山依然很镇静。“他失踪了，而且我们已经发现了她的尸骨。”萧玲没有想到白青会这样说，脸上掠过一丝惊讶。

　　马鞍山咬咬嘴唇，问：“她什么时候死的？”

　　“你最近一次见她是在什么时候。”白青没有回答马鞍山的问题，径直问。马鞍山突然脸色惨白：“那我完了，我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可是，我没有真的弄死她，只是心里想了一下，并没有做。那天，是我亲自把她送出大门口的。”

　　“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况。”白青平静地说。

　　马鞍山看了看白青，又望望萧玲，说：“我最后见到万花花，是在4月4日下午4点多钟。那天，我用手机给万花花手机发短信，几分钟后她回信问我在哪儿，我用单位电话给她手机打电话，我约她出来聊天，6点10分在路南的肯德基快餐店门口见面。当晚6点45分我见到了万花花。在门口见面后，我跟她说，干脆去我家玩得了，我们家今天没有人。万花花同意了。我带着她来到了我们家。我们家住的是平房小院。我把她带进我住的南房，将房门从里面插上。我们边看电视，边听音乐，边一起闲聊。她说她最近心情很不好，工作很累很辛苦。王志也没有什么大本事，她说她越来越不喜欢王志了。她说王志除了会请她吃饭，根本就没有其他的情趣。而且他的工作也不怎么样，挣不来大钱。我一听，她真是不知足。就对她说，王志其实人挺好的，特别适合做丈夫。他人厚道，工作又稳定，虽然挣不来大钱，但完全可以让你过一种没有太多后顾之忧的生活。温饱肯定没有什么大问题。

　　“那天，我的心情也不好。因为几个月之前，我的女朋友刚跟我分手了，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所以我才跟万花花约会。其实这样做我觉得自己挺不仗义的，她毕竟是我同事、哥们儿的女朋友。可是我的心情实在太差，就想找个女人说说话。我也不认识别人，于是就找了万花花。

　　“在第一次见面之后，我发现万花花并不是一个太规矩的女人。我跟她讲话，故意勾引她。说话的时候，我故意碰她的手，她没有反应。我感觉她好像不烦我。于是，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我用手摸了她的脸，她不仅没有反抗，反倒用手抓住我的手。如果当时我有进一步的要求，她肯定也不会拒绝。但是我没有继续做任何事。她男朋友是我的哥们儿，我不能再做别的。

　　“我是学会计的，但毕业一年多了，还是找不到一个效益好的工作。我想王志不管怎么说，挣的钱比我多，他的工作比我好，他们的生活条件比我好得多，万花花还是心情不好。她简直就不是一个好女人。

　　“这样想着，我的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冲动。这样的女人，她的男朋友、我的哥们儿对她那么好，她还接受我的约会，真不怎么样。赶上那天我的心情极度不好，我真都有点不想活了。一刹那，我的心里突然闪现了一个念头，干脆我把她杀了，为我的哥们儿做一件好事，要不将来她也会对不起他。但是念头就那么一闪，就过去了，我为自己的奇怪念头感到害怕。

　　“夜里10点钟的时候，我把她送走了。”“你送他走的时候，有人看见了吗？”“没有。那时候，院子里边没有人了。”马鞍山肯定地说。

　　“能随便看看吗？”白青说着站起来。

　　“可以。您是不是怀疑我干了什么？您随便看。”马鞍山的情绪有点激动，“我再傻也不会在自己家杀人吧？”

　　萧玲不满地望了望马鞍山。

　　白青看到，马鞍山家共有两间平房，南侧平房东墙南侧双人床的床单西侧，临近地面处，有一小块不易被人发现的血迹。西墙下北侧水池下地面有小血滴，水池东侧外沿上有零星血迹！他提取了一点血迹。

　　马鞍山的一位邻居说，4月4日或5日晚7点，她在厨房做饭时见马鞍山带一女人，看上去有二十四五岁的样子，进了他住的南屋。那女人身高大约1.60米，中长发，穿黑上衣。

　　不是他过去的女朋友，这个女人长相不错。晚上她走没走不知道。

　　在马鞍山带那女的回来的第二天晚上6点左右，她见马鞍山拿回来一个黑色箱子，拿回箱子后的第二天或第三天早7点，马鞍山又拿着那箱子出去了。

　　4月7日下午6点左右，她去马鞍山家查水电费，看见他家水池里泡着一把小剪子和西厨刀。

　　白青和萧玲回到警局。

　　付堪说，据附近的一个杂货店老板说，4月5日上午10点10分左右，一个二十四五岁小伙子买了一把西厨刀、一把剔骨刀。剔骨刀长5寸，单刃黑塑料把。当天只有这小伙子一次买两把刀，买刀时神情比较着急。所以，他印象比较深。根据这位老板对买刀的小伙子的描述，我们让技术部画了一张像。这张像的基本骨骼，与小区保安队长的长相有些相似。

　　此外，保安队长的姨妈姚兰说：“我的确让外甥去帮着扔一个破皮箱。那天正好赶上我在家收拾东西，想把那个破皮箱扔了，快吃午饭的时候，外甥何小伍来了，说帮我去扔，我就把东西交给他了。他是在我家吃完中午饭把破烂带走的。第二天晚上9点左右，他又来到我家并住下，说4月7日早坐6点半的班车回城里上班。他来时手拿一纸袋，内有一条蓝色牛仔裤。在裤子上有一块一块的黑色，他说下午他流鼻血弄在裤子上了，让我帮着洗掉。

　　另外我们还走访了马鞍山过去的女朋友齐声。她说，她与马鞍山1998年认识，1999年开始交朋友，去年6月她提出分手。主要是因为马鞍山脾气暴躁，思维方式和别人不一样，性格孤僻，对工作好高骛远。有一次他们在一起玩，两个人拥抱最动情的时候，马鞍山对她说：“如果我把你杀了，你会恨我吗？”她当时觉得非常恐怖。

　　D市法医中心对碎尸的最后鉴定：极强力支持碎尸块为同一个体所留。极强力支持送检现场血迹为碎尸所留。极强力支持送检碎尸块为万为民、古艳（万花花父亲母亲）的生物学子女。

　　可以断定，碎尸即为失踪者万花花。---谁是凶手???